暗河。

【冲清】那些隔过黑暗的花与水（8）

    没过多长时间，伊东甲子太郎就随近藤勇进了屯所。近藤把大家召集起来，笑容满面的将这位参谋介绍给我们。伊东巧舌如簧，很快就博得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好感。

    似乎除了土方、山南和总司之外，其他人脸上都挂着笑容。

    伊东说累了，停了下来，四下望了望，好像在寻找什么。过了一会儿，当他的视线与山南相遇时，他露出了一个看起来不太善意的微笑。

    这个微笑让我在闷热的夏天感觉全身发冷。

    或许是房间里人太多空气不流通的缘故，总司开始轻声咳嗽。但这咳嗽声很快就被伊东的说话声掩盖住，几乎没有人注意到。

    一刻钟以后，总司示意我跟着他一块出去。等到伊东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我的耳畔时，我才觉得空气清新了许多。

    走到练剑场，我看见斋藤一正在练剑。

    “斋藤兄，你怎么没去欢迎欢迎我们那位新来的参谋呀。”总司走上前去，拿起一把竹剑，想和斋藤比划比划。

    “人多，嘈杂。况且来了什么人与我有何关系？”斋藤看起来十分冷静。

    我站在旁边看着他们，他们的身上散发出一种让我难以接近的气场。

    斋藤也是队里一等一的高手，和总司打起来一时间竟难分高下。

    就在我以为斋藤和总司还会打好一阵子的时候，斋藤突然停了下来，有些严肃的看着总司说道，“你身体不舒服？”

    “没有啊，斋藤兄。”总司的脸上是一闪而过的慌乱。

    我看得出来，斋藤其实是一个很敏锐的人。恐怕在这个时候，他就已经察觉到总司的身体状况了。

    “不要太勉强。”斋藤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道场。

    “清光，既然你的腰伤已经好了些，那么我便来指导你的剑术。”总司起初愣了愣，但很快就恢复了精神，笑着对我说道。

    “可是…你已经很累了吧，不如我们先回去休息。”总司出了很多汗，有些微喘，脸色也不怎么好看。

    “清光，你要是再不练习遇到敌人了怎么办？我可不认为我还有余力顾及你。”总司侧着头，勾了勾唇角，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看着我。

    “我…”总司现在的样子与平时大相径庭，一时间我竟然呆住了，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。

    “好了清光，你呀就好好练剑，真有什么事我还能让你受伤不成？”总司看到我这副表情，脸上的笑意更浓了。

    于是这一下午我和总司都在道场练剑，直到他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