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河。

【冲清】那些隔过黑暗的花与水（10）

    秋天到了，新选组搬到了西本愿寺。西本愿寺很大，也十分安静，比之前的地方条件好了太多。其他人都兴高采烈，只有总司一个人站在角落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 “总司，不喜欢这儿？”我走上前去，拍了拍总司的肩膀。

    “喜欢呀，这儿很漂亮。”总司回过头，冲我笑了笑。

    我觉得他的这句话有些言不由衷。

    “总司，加州，你们愣在这儿做什么，赶快去拿扫帚把这地儿打扫干净，今后这儿就是我们的家了。”近藤也走了过来，笑眯眯地说。

    总司点了点头，一言不发地走了。

    拿了扫帚，总司选了个人少的地方，认认真真的打扫了起来。

    好像从来到这里开始，总司就一直这样。我偶尔没话找话，他也只是对我笑笑，并不说什么。这样的总司就像一具没有生气的玩偶，让我感到不安。

    清扫结束后天刚刚擦黑。总司在台阶上坐下，把头埋在胸口，似乎有些累了。我悄悄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，抬头看着月亮。

    我不忍心破坏这份难得的安宁。

    “咳咳…咳咳咳…” 总司突如其来的咳嗽还是将这短暂的安宁打破了。他抬起头，似乎还未清醒，眼里雾蒙蒙的。他看向我，第一次没有掩饰自己的疲惫，这让我觉得既欣喜又难受。

    总司他，终于能够对我卸下心防了。

    总司他，应该是真的非常非常疲惫了吧。

    总司他，会不会需要我呢？会不会需要这个一直在他身边，却什么忙也帮不上，就连说话也十分笨拙的我呢？

    总司他，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…喜欢我呢？

    “清光，下雨了，我们进去吧。”九月的天空飘起了细雨，我收回了思绪，随总司进了屋。

    雨下了一整夜，总司断断续续地咳了一整夜。